在照相尚未普及的时代里,老人年纪大了,子孙后代一般会选择为他们画一张炭精画。等到阴阳两隔,瞻仰炭精画就成为对先辈寄托哀思的最好方式。可如今啊,数码时代已经到来,炭精画“盛景”不再,连画师也难觅踪迹,在这种情况下,一位85后女孩陶通却主动开始学习这门老技艺,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,一起来看今天的生活超视。
脚步匆匆,车轮滚滚,不知不觉中,城市生活开始变得喧嚣和浮躁,但即便如此,每个人都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一片净土,让心灵扎根。
这些都是85后女孩陶通的炭精画作品,只要一有空,她就会在公园或景点安静地坐上半天,沉浸在黑与白的世界里,身边的人或驻足,或来往,仿佛都与她无关。
同期声:炭精画师 陶通:南京也会去很多 上海的一些老街也会去 不光是常州 那是前年吧 我去南京的鸡鸣寺 正好一个下雨天 然后鸡鸣寺里面有一个荷花池 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然后就创作了一幅荷花的作品。
中国炭精画,也叫“炭画”、“炭像”,是传统的民间美术之一,它最大的特点是细腻动人、层次丰富、永不褪色。这个小小的工作室属于陶通,她和师傅叶耀泉经常在这里讨论创作,而他们,恐怕已经是这个城市仅有的炭精画坚守者了。
同期声:炭精画师 陶通:古时候是通过那种烧制的煤油灯 它烧的时间久之后 煤油灯下面 轻轻地用小刀刮下来 会有一层灰色的粉 那个就是炭 那我们把它磨成粉状 那就是精细。
炭精画的名字由此而来,而其实啊,用炭作画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远古时代,人们用燃烧过的木炭画符号传达信息,发展到唐朝时,炭精肖像画已经是画家的一门必修课程,通过九宫格的绘画方式,能够非常好地还原人像,之后呢,这门技艺也开始发扬光大。
同期声:炭精画师 陶通:元明清时期出现一些画匠 他们更多是以谋生为主 到了乾隆年间 开始慢慢编著一些书籍 具体把炭精画的技法要点记录在史册 到了辛亥革命时期 炭精画就发展到很兴盛的一个阶段 齐白石 徐悲鸿大师都曾画过炭精画。
在摄影技术还没有出现和发展的时代里,炭精画成为人们留住影像最普遍的一种方式,可如今呢,这门技艺却渐渐被数码和印刷代替,年轻人了解得也是越来越少了,那陶通为什么还要选择学习这门被人冷落的技艺呢,这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。
同期声:炭精画师 陶通:小时候大概五岁的时候 父母觉得我画画上面还是挺喜欢 挺坐得住的 然后当时找了一个会画画的老师 然后我的师傅他本身就是祖传的炭精画手艺人 小时候看的时候 就觉得很惊叹 觉得好像啊
虽然只有黑白两种颜色,但是炭精画的魅力却将小陶通折服了,此后呢,她还学习过素描、国画,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心智的成熟,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有责任将炭精画这门技艺传承下去。
同期声:炭精画师 陶通:细一点的毛笔 一开始蘸着炭粉 它是轻轻地在粉里面左右蘸取一下 然后在纸上 把一些浮粉给轻轻地处理 然后在上色的过程中 我们可以不停地换 根据你的要求 换一些宽一点的排笔或者特制的其它形状的毛笔 大面积地上色。
别看现在陶通不管是画肖像还是建筑都是得心应手,其实刚开始学习的时候,她也苦恼了很长时间,首先啊,这炭粉很脏,女孩子一时不太适应,另外呢,和传统的国画相比,炭精画的技法也有很大的差别,这些呢,都只能靠日积月累的摸索,特别考验一个人的耐心。当然了,年轻人画炭精画,也有新的想法,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,陶通就专门以青果巷为背景,创作了一组建筑类作品,展出之后获得好评。可她呢,并不满足于此。
同期声:炭精画师 陶通:原来是画他的头像 或者一些过辈人的遗像这个概念 如何让更多的年轻人了解接受这种艺术表现形式 那可能彩色的更能让大众接受。
陶通想到了西方绘画元素中的色粉,能不能把色粉当成炭精一样用于绘制,呈现出来的又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呢?
同期声:炭精画师 陶通:彩色的呢 它相对不容易把握的就是如果蘸取黑色的地方 它不停地换颜色 颜色相互影响 然后会有一些脏 或者效果没有理想的那种表现 那我就想象一下怎么把它更好地表现出来 加一些底色 那以前的瑕疵就会覆盖住。
同期声:炭精画师 陶通:红梅公园 青枫公园 紫荆公园都做过一些花卉展 用炭精画去画一些梅花 月季花 还有一些菊花 有人说有点像工笔 有点像国画 水彩水粉 都有人这样讲过 炭精画感觉它表现是很丰富的
如今呢,陶通开了绘画班,教孩子画画,一方面是为了维持工作室的基本运作,另一方面,也是希望藉此扩大炭精画的接受人群,让这门技艺得到传承。而和70多岁的师傅想法不同,她更愿意创新,也在追求炭精画在新时代的新表现。
同期声:炭精画师 陶通:我们常州就有很多非遗的项目 在年轻一代来讲 我觉得我的想法 传承的更多的是老一辈技艺者的一些工匠精神 是我们必须所坚持的 然后我们传承的是什么 是在老一辈的基础上做一些创新 融入一些我们年轻人的思想。
很多传统技艺都像炭精画一样面临失传的窘境,但只要有陶通和其他的年轻人在坚持,未来就有希望,而通过创新不断挖掘传统艺术在新时代的活力,也是传承的关键,希望他们能继续努力吧。 |